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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起灵:十年之约,今年是第十二年,你是否还在江湖中颠沛?

更新:2017-10-06 14:54:14来源:中国影视周刊作者:神烦狗

  今天是2017年8月17日,也是那个十年之约后整整第十二年的日子。两年前的夏天,长白山上挤满了人,他们不是去欣赏那里的美景,他们是在等你的回来。你没有出现,但是也没有走远。今天是那个十年之约再次过去两年的日子,张起灵,你是否依然在江湖流浪呢?

张起灵:十年之约,今年是第十二年,你是否还在江湖中颠沛?

  浅黄色的时光里,他就这么淡淡地走来,背着一把龙脊骨,头顶是一片零碎的星光。

  深蓝色的连帽衫掩映着淡然的眼眸,他不发一言,活脱脱是一只闷油瓶子。

  摇曳的树枝将昏暗的灯光切割成一片片的碎块,就像他对过往的记忆。从左肩胛延伸到左胸腔的青色麒麟纹身因热血而显现,然而这温度却从未出现在他的心中。

  粽子伤人,踏血而生。七星的光辉被乌云遮盖,暗黑的墓道中他穿越浓重的恐惧,从也许是起点的鲁王宫出现,从此成了我心中最坚定的存在。

  还记得他说的第一句话是“嘘,听!有人说话!”简短精炼是他一贯的风格。

  还记得他右手中指食指奇长,这也许是不曾享过几日慵懒闲适的时光的印记。

  还记得他对着石棺“咯咯咯咯”的粽子语,曾把胆小怕鬼的我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
  诚然,他成了我心中勇气的来源。生活中起起落落似乎都不再重要,重要的是从此我不再畏惧那一切的难防暗箭。血染的蓝衫,黑金的古刀,好似成了内心深处最安全的避风港。

  怒海如狂,鬼魂飘荡。气氛诡异的船舱内,他的秃头却让我啼笑皆非,插科打诨的谈笑好似再没了曾经的淡漠寡然。笑着笑着,心上却如蜻蜓掠过,涟漪泛泛。他是死人房子的探寻者,而我却不是活人房子的建筑师。

  窗外的鸟儿打着翅膀飞过,我就像停靠在船桅上的小鸟,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  如果时间就此停止,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背负那么多的过往,像个寻常人一般潇洒自在?但若时间就此停止,他也是否就不再是那个我们喜爱又心疼的那个他了?

张起灵:十年之约,今年是第十二年,你是否还在江湖中颠沛?

  结局早已确定,而看台上的我们却全不察觉,轻而易举地被逗笑、被惹哭。他终究是张家的张起灵,不是昙花一现的张秃。

  沙影斑驳,妖物横行。他身先士卒,还不忘招呼吴邪一句:“年轻人要勇敢点。”也许他早已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,但有我们记得,这便已十分圆满。

  生活总是像个调皮的熊孩子,时不时地捉弄一下我们。也许它觉得一直在圆筒中奔跑的我们,和傻傻的仓鼠没什么两样。但它肯定不知道,有的仓鼠只是徒劳地重复着跑步的动作,而有的仓鼠却从某一个细雨霏霏的早晨开始,拥有了值得坚守一生的信仰。

  云天之巅,青铜终极。曾经辉煌的天宫早已深埋在冰层之下,连同着那些个悲欢离合的记忆。阳光在洁白的冰雪上跳动,一路撒向高耸入云的山脉。他双膝跪地,虔诚地朝拜着三圣雪山,脸上仍是淡淡的神色,与往日不同的,还带着些十分的悲切。

  我看不懂他的悲切、他的淡然,毕竟他本身就是谜云缠身的存在。我也不曾想过去刨根究底,去掘地三尺,不是不曾对他的一切产生好奇,只是他活在书页的白纸黑字间,而我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偶尔路过的旁观者。

  野鸡脖子,西王母址。鸡冠蛇吐着舌头,嘶嘶地游走在丛林。那一夜,他的面容在火光摇曳间模糊不清,他第一次说了如此多的话,却一字一句,如同刀刃割着我的心头肉般疼。

  “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,我做的所有的事情,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,我从哪里来,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
  “你能想象,会有我这样的人,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,没有人会发现,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,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?我有时候看着镜子,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,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。”

  篝火被风吹得东摇西摆,但他的心却不曾动摇。他行走在世间,冷眼看着周围一切熟悉或不熟悉的场景,也只是看着而已。

  他宁愿花上整整一天的时间盯着天花板发呆,也不想记住从身边走过的路人的脸。既然早晚都会遗忘,记忆是不是就不再重要?

张起灵:十年之约,今年是第十二年,你是否还在江湖中颠沛?

  他清冷如冽酒,淡泊如天上的云,孤独得好像快要长出蘑菇了。与此同时,我喜欢着电影中的一句话:“我这种人,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,不会有人发现,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会记得我。”

  他在这个世界孤寂了太久,好似空中的火树银花,在刹那的绚丽过后,随风飘散。没有人记得他的存在,记得的人也许早已逝去,也许成了粽子,再次相遇时难免兵戈相向……

  幸好,他遇见了吴邪和胖子,“铁三角”的友情或许不能让他长长久久地记住,但至少在遗忘之前他也拥有了一段美好的现在。

  谜深如海,步步危局。他从陨石中清醒,却懵懂得像个孩子,不断地念叨着:“没有时间了。没有时间了。没有时间了。没有……”说来有些好笑,这句话一度成了将我陷入噩梦的“罪魁祸首”。

  数学试卷来不及做,没时间了;英语单词来不及背,没时间了;语文作文来不及写,没时间了;早饭来不及吃,没时间了……

  麒麟一笑,阎王绕道。“凭空出现的一个人,没有过去,没有将来,似乎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联系。”他曾这样将自己置于这么一个卑微的地方,他不断地记起又忘记,寻找仿佛成了他生命中最大的意义。在我心中,他可能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,如果一个人睡醒后睁开双眼,触目所及竟是一片陌生,那该有多可怕啊。

  然而这个也许没有安全感的他,却给了他的兄弟,给了我们深厚的安全感。

  当鬼影绰约,蛇虫肆虐,他说,“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。”话语没有跌宕,没有起伏,有的只是让人沉醉的心安。

  当云压阴山,命危古楼,他说,“还好,我没有害死你……”言语间流淌着淡淡的伤感,萦绕着深深的自责。

  当邛笼林立,身世将晓,他说,“我并不相信你。”看淡了流年,放弃了机会,却选择了回家。

  长白雪落,鬼玉玺起,青铜门开。十年之后,世间是否还能寻得一个知他之人?他不曾批判没有一个人守约的老九门,但他是张家最后的张起灵,这是他不得不背起的宿命。

  于是,他走了,只留下一个十年的约定。

  ……

  2015年8月17日,长白山人山人海,但我没去。看着南方的山清水秀,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,抬头望望蓝天白云,他在我心中和他的好兄弟一起,早已归家。从此,他再不必飘摇在风雨之中,再不必流浪在人海之间,再不必背负着张起灵的责任。就此,以信仰的形式存在于你我心间,冷薄的蓝衫、乌金的古刀染血不再。

张起灵:十年之约,今年是第十二年,你是否还在江湖中颠沛?

  微雨停了,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芬芳。我凭栏远眺,仿佛看见了他,苍白的面容,柔顺的黑发下眼眸依然淡漠,穿着蓝色连帽衫的清瘦身姿,他就这样背着黑金的古刀淡淡地远去……

  幸会,幸会,鄙姓张。

  幸会,幸会,我的王。

  三叔说他,魂太重,命太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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